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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山水雅逸情 写胸中挚切意—画家王习哲作品赏析
发表日期:2018-10-12 19:04| 来源 :本站

艺术简历

王习哲,陕西蓝田人,1959年生,先后毕业于湖南岳阳师范学校、西安美术学院。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陕西终南水墨画研究院院长,“九•三”学社陕西省文化教育委员会副主任,咸阳市美协副主席,中国画创作研究中心国展创作班执行导师。

参展情况:(以下展览为中美协或文化部、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主办)

2016年《过去的岁月》入选“丝绸之路·翰墨通渭”第一届中国画油画作品展。

2016年《山林幽幽》入选“吉祥草原·丹青鹿城"2016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2016年《红军经过的地方》获“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全军美术作品展入会资格作品。

2016年《山林之晨》入选第三届“八荒通神哈尔滨美术双年展”。

2017年 《如梦家园》入选“悲鸿精神“第二届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2017年《梦想开始的地方》获“逐梦.威海卫”全国中国画作品展入会资格作品。

2017年《山寨斜阳》获“中国梦.2017艺术草原全国中国画、油画作品展”入会资格作品。

2017年《理想从这里开始》获“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览暨第13届全军美术作品展览”入会资格作品。

2017年《高山的记忆》入选“泾上丹青”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故园遗韵》入选2018“翰墨神木”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山之晨》133×66cm

抒山水雅逸情 写胸中挚切意

——读《王习哲山水心絮集》有感

小文

如果说山水是大地上的文章,文章是桌案上的山水,那么品读《王习哲山水心絮集》既品赏了大地上的美文—秦巴清逸雅致的山水,又品读了桌案上的山水—画家为一些山水画配写的诗意小短文。两个多小时的赏读,意会心谋,目往神授,若品陕南紫阳的香茗,神清气爽,目悦心怡。

钱钟书《谈艺录》上有:“水月镜花,固可见而不可提,然必有水而后月可印潭;有此镜而后花可映面。”“水与镜也,兴象风神,月与花也,必水澄镜朗,然后花月宛然。”若说秦巴山水是月是花,那么王习哲先生笔下的山水便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经过画家思想之镜的映照,心湖水面的印映,秦巴的山水便非真实的情状了,而是被美化、朦胧化、诗意化了,山水更加雅逸润湿、意韵深远了。

《岁月留痕》133×66cm

王习哲先生说:“对于一幅好的作品来讲,笔墨决不是第一位的,就如同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中美丽的词汇和语言不是第一位的一样。”那么,什么才是第一位的?是性灵情感、学识修养;是画家与自然的彻底融合,尽可能多的摄取自然的神韵,“外师造化,中得心源”。

画家将自己放逐到秦巴山水之中,几乎达到“禅定”的状态。从黎明前的黑夜伫立到朝阳喷涌而出,兀自静坐,目送夕阳西下,恭候月亮升至中天。深入体察山林早晚阴晴色彩明暗的变幻,尽情摄取自然的内美和神韵,让雨水对身心进行冲刷和洗涤,从而体悟生命内在的价值和真谛,探察人性的善恶,追索思考现代都市文明发展的同时伴随着的却是纯朴人性的失落。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直至将自己冥坐成一块山石,站成一棵树,化为一段清流,将心灵放飞成一只灵动欢快的小鸟,于是便可听到石头沉寂而顽固、强硬而柔软的吟唱,听到微风落叶的窃语。此刻,画家的中枢神经与山水接通,山水的清逸之气化为画家的气息、血脉,从而获取自然山水无穷无尽的灵感和能量。心湖里烟波浩渺,波光粼粼,便可印映出姿态万千、风规高远的花月之影了。

《梦想开始的地方》230cm×175cm

然而,秦巴山水在画家的心灵之潭与思想之镜的印映,并非简单的、原封不动的成像,而是在印映过程中,融进了画家的思想情感。画家深谙性灵情感决定作品的境界和意蕴,故此,长期以来不懈地对经典进行深入研读,对美学、文学、哲学等学科细品深究,自身的知识积淀、人格修养、视野胸襟等综合素质的提升,使画家的思想艺术境界步入到一个较高的层面。

眼界、胸怀决定了画家在对传统的承继中有汲取有摒弃有创新,取精用宏为我所用;对当代大家的学习借鉴上,不是兼收并蓄,而是有所学习,有所矫变,有所规避。从而形成了自己的绘画语言和风格,呈现出画家独特的面目、韵趣和格调。

《理想从这里开始》240cm×180cm

画家能从喧嚣浮躁的生活表层潜心静气地沉入生活的深层,触摸生活内在的纹理、质地,用心去体悟生活,根深蒂固地捕捉和表现生活中的美。他的作品,不卖弄笔墨技法,不讨好媚俗。不是狂放张扬,简单叠加,而是绵密细腻、内敛含蓄;不是剑拔弩张,而是幽雅清韵;不是金戈铁马,而是杨柳岸晓风残月;不是气吞万里如虎,而是烟雨迷朦,萦回婉约。这并不是因为画家缺少激情,而是善于把握和调控激情,将其融化于笔端,循循倾注画面。

《高山的记忆》240cm×192cm

画家用音乐的感觉来处理视觉的经验,画面常常流淌着朦胧润湿的水墨音符和韵律。他忠实于自己内心的感受和情感,将感觉的触须伸向心灵最深最细最柔软最隐蔽之处,竭力将这种细致精微的感受准确精当地用具有音乐表征的绘画语言阐释和描述出来。吴冠中曾说:“艺术是诞生于感情的,我画一个东西,不是画这个东西本身,而要通过这个东西把我的想法、我的感受告诉你,你一看就有新感受。”

细观王习哲先生的作品,无不是画家特定的时刻内心瞬间的细微感受和思想情绪的呈现。静静地品味,常能让人的心浸透在澄清悠静之中,或沉入梦幻迷漓之境,或放飞思绪于辽远、苍茫、深邃的时空之中。

《山寨斜阳》240cm×180cm

《山林印象》用笔绵密繁复,树木根枝分明、条畅茂密、脉络流利。是画家舒缓从容、神清气定的内心反映,画面予读者凤尾森森,和谐宁静的感受。

《如情似梦汉江雨》含蓄内敛、空灵婉转,画面雨雾霭霭、气韵流美。读者似乎可以触摸到画家内心温润柔软的质地,感触到画家细腻善感的诗人情怀。类似风格的作品数量众多。如《玉树山秋晚》色彩浓郁、沉实,逸致中有厚重,丰收的喜悦之中掺合了一点儿忧郁和感伤,丝丝寒凉是冬天即将来临的预告。春,生机勃勃,却不免青涩稚嫩,稍显单薄;夏,热情激昂,却不免喜怒无常,没有定性;只有秋,天高云淡、悠闲自在。秋天,豁朗冷静、明慧洞达,暗合了画家步入中年的某种心态。

《山林之晨》240cm×193cm

王习哲先生曾说:“绘画本身是第一位的。”绘画给画家带来手的快乐,眼睛的快乐,思维的快乐,智慧的快乐,有幸赏读他的画,也给读者带来许多快乐和感动。

艺术总是设法传递大自然千变万化的形态、气韵在人内心引起的种种细微的感触,总是竭力呈现人内心的复杂和千转百回。但是再怎么接近也不能成为内心感受本身,要完整地、不被耗损地、对等地在作品中呈现,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无限地接近。我们欣喜地看到王习哲先生正在无限接近的路上。

《红军经过的地方》240cm×192cm

燕山记忆

王习哲

前两天在整理过去的一些作品时,忽然想起在燕山的那些日子。

那是2005年春天,我离开从事了20多年的教师工作岗位来到北京。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感受一下北京的文化气氛,同时能寻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创作环境。于是,我选择了燕山脚下一个幽僻的小山村,租了套农家小院一个人住了下来。这里虽离北京城市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但交通还算方便。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爬山、写生和创作。大约一周左右时间去市里转转,到中国美术馆看看展览,逛逛书画古玩市场,走访一些同道、名家,然后买些画册、绘画用品带回住地。

这里说是个村庄,其实没有多少人,每天能见上面的除了十几位步履蹒跚的老人就是几位学龄前儿童,还有跑来跑去找食吃的我已经很熟悉的几只鸡。每天说的话就是和这些老人碰面时那几句简单重复的话语。只有到了周末,村庄才显得有些生机。

我住的这个小院子倒是蛮有田园情调:院墙外的水渠边有一排垂柳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木杂草;墙内有四五棵桃树、杏树和柿子树,而我最欣赏的还是沿着围墙搭起的那一片葡萄架和那几株兰花草。当春风吹来的时候,这里自然是桃红柳绿、香气宜人;到了夏天,炽热的阳光透过那一片葡萄架撒到地面上显得异常温柔,而那地面上斑斑驳驳的影子更是充满了情趣。坐在这样的环境里,无论是看书还是喝茶,心里总能感受到一份宁静,尽管有上面小鸟的嬉戏和嘈杂的禅声。院内那两棵柿子树一直是我关注的重点。看着那上面的柿子由小到大、由绿变红,再到暗红色,心里总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喜悦。画累了,顺手摘上几个享受一下,是我几乎每天都会做的事。

院子的主人是两位六十岁往上的老人,平常很少住在这里,大约一个月回来一次,打扫一下屋子,顺便收一下水电费,有时用简短的话语和我聊上几句,然后又离开了。所以,这个小天地基本上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这里的生活条件很简单甚至于有些艰苦。几乎每天早上我都是听着卖菜人的叫卖声起床,然后采购一些能够满足一两天伙食的蔬菜食品。有时没赶上或忘记了买菜,倒成了一件有趣的事,我会到搞不清是谁家的菜地里采摘一点,然后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凑合一顿。有时看见路边许多成熟了的南瓜无人收,就摘下来放在窗台上凉着以备下次做饭时用。

每天重复着这样的生活内容,久而久之也会感觉到烦闷和疲惫。每当此时,我常常会爬上对面不远处山坡上的小松树林子里,坐在硕大的圆形石头上调节一下情绪,或者一口气爬上山顶,望白云飘动、听风声乍起,同时也会思考许多生活、创作甚至于书画这一行的前景问题。虽然大多的时间充满了自信,但偶尔也有莫名的惆怅和迷茫袭上心头。

燕山的夜是漫长和漆黑的,这个小村庄也不例外,特别是晚上那仅有的几家灯光熄灭以后更显得黑暗无比。常常到这个时候我会走出院子,借着燕山深处天空星星的光亮,徘徊在小河沟的木结构小桥上,看着周围那些巨大的如同天空扑跌下来的不同形状的山峰,同时也排遣着那黑暗中屡屡袭上心头的寂寞,或者坐在院子的小石凳上,带上耳机,听一会儿音乐。

燕山的月光并不温柔,他既没有使我产生过联想,也不曾激发起我的思念。因为我经常性的在恍惚中睁开了双眼就会有一种错觉:认为是天亮了,而山体背光部分的黑暗更反衬出月光的明亮。每当我看到这从天空上倾泻下来的甚至有些耀眼的银色月光时,都有过瞬间的不适应,甚至于恐惧。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里的月光太过于明亮,也许是这里的环境太过于慌寂。

最令我难忘的是燕山的秋色,红橙黄绿就像在蓝天下展开的巨幅油画。那千万株挺拔耸立、错落有致又连成一片片的柿子树,以及那些不知名的灌木的颜色,构成了这幅画丰富的色彩;蜿蜒起伏的山峦和凸起的奇峰形成了这幅画最美的节奏和韵律,一串串倒挂在山崖上的藤蔓在斜阳的照耀下泛着橙黄色光晕,还有那飘落在山路上还没有来得及退去鲜艳色彩的树叶使得这幅画的色调更加统一和谐调。这个季节的每一天,我都会有大量的时间去画写生,或者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或者一头钻进灌木从,那怕落得个荆棘满身。

在燕山的日子虽不到一年时间,但它丰富和充实了我的艺术实践,带给了我意志品质方面新的能量,也使我在艺术方面对许多原有的理念和认识展开了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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