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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发表日期:2021-04-02 10:31| 来源 :艺美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艺术简历】

  伯揆,斋号有鸣堂,河北石家庄人,现居北京。中国人民大学画院教授,荣宝斋画院教授,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伯揆美术馆馆长。国内首位被国家金融机构审核通过其作品可质押贷款的艺术家。绘画作品多次参加全国性美术大展。2019年11月在北京故宫举办个人大型画展,也是国内第五位在故宫办展的艺术家,引起全国美术界及收藏界轰动。被学术界定为最具中国当代大写意花鸟画人物。在国内外举办个人展览达五十多次,出版多部个人作品集。伯揆美术馆位于北京宋庄,集展厅,工作室,研讨室,多功能厅达五千多平方米公益性私人美术馆。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风云变态·花鸟精神——观伯揆花鸟画作有感

  王鲁湘

  中国花鸟画是最能表达中国人亲近自然之人生态度的绘画形式。“风云变态,花鸟精神”八个字,是唐代司空图用来论诗的。如果一个诗人能用文字绝妙地描绘出天地间的“风云变 态”或山野间的“花鸟精神”,那他就是一位高手,这种“如觅水影,如写阳春”的本领,是很难达到的,只有做到了“妙契同尘,离形得似”,才算得上一个合格的诗人。司空图是说用文字来形容描绘“风云变态,花鸟精神”之难,其实,即使是用笔墨色彩来描绘“风云变态,花鸟精神”又何尝是一件易事呢?因为关键是“变态”与“精神”,文字表现很难,笔墨表现尤难。

  所以,中国美术史上的花鸟画家很多,但名家很少,我们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数量 要少于山水画家,但是最顶级的大师,恰恰也是花鸟画家,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究其原因,一是中国人的人生态度,特别能在花鸟题材上找到寄托,深浅由人,花能解语石能言。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大写意的笔墨在花鸟画上特别甩得开,“书画同源”的中国文人画 属性在写意花鸟画上表达得尤其充分。但要成为一个大师级的花鸟画家,一是要“雅人深致”,必须对生活和人性有深刻的体悟,这才能借花鸟而言情,其寄托才会激发强烈、深刻、广泛 的人类共鸣,不致于画一堆动植物标本。二是要有很好的笔墨修养,好的花鸟画家,无一不是好的书法家。为什么?因为寥寥数笔的简率表达,对笔墨质量的要求太高了,这寥寥数笔不仅要求状物造形,更要表现画家主体的精神状态和文化修养,要呈现画家的个性和风骨的魅力。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是我认识的当代花鸟画家中很杰出的一位,不居庙堂之高,而处江湖之远,一直作为一个自由艺术家生活在画家群集的北京宋庄。他转益多师,拜过多位老师,但又不师其迹,不画地为牢,而是更广博地从美术史诸大家的传世之作中学习体会。所以他的画,不落时人窠臼,而是上溯明代,吕纪、林良笔下“生气奕奕”的大花鸟在他的笔下再现。熟悉美术史的人都知道,五代和宋开始有成熟的花鸟画,但这一时期的花鸟画,从传世作品来看,多是某种特写式的构图,花和鸟往往都是一枝(只)独秀,背景是空寂无垠的,很有“泠然希音”的孤独感,作为特写的花鸟沉落在“窅然空踪”的无边浩劫之中,刻画得精细入微的一花一鸟,与不着一字悠悠空尘的背景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遇之匪深,即之愈稀,脱有形似,握手已违”,看似非常写实,但却内涵着道家之冲漠玄虚和释家之虚空粉碎。到了明代,吕纪、林良辈把宋人惯用的“前实后虚”的特写手法变了,变成了前后左右上下全实聚焦!画幅很大,故而画面能够容纳的东西也就很多,所以这个时期的大花鸟画,真的是“生气奕奕”! 如果把司空图《诗品·纤秾》章用来形容吕、林的大花鸟画那种热闹蓬勃、生机盎然的情境,真是恰当不过:“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柳阴路曲,流莺比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如将不尽,与古为新。”但是明代还有另外一股花鸟画的潜流,那就是陈淳、徐渭为代表的文人大写意花鸟画,开启了世界美术史上最早的表 现主义绘画路径。笔墨语言脱略形似而趋向抽象与表现,个人风格凸显,画家主观意志君临世界之上,任意折枝、搭配、组合,全无客观理法可讲,作为个人符号的书法被放置画面重 要位置,甚至凌驾于物象描绘之上。文人印章也是在明代出现,文人绘画手头又多了一件表 达主观自我的法器,于是,从明代开始,一种超越绘画,而融合了文人综合能力的艺术表现 形式出现了,它就是国人津津乐道的“诗书画印”四绝。四绝一体,最佳载体就是大写意花鸟画。齐白石最佩服的青藤、白阳、八大、缶翁,就是这条中国文人表现主义路径上的卓绝大师。因此,当伯揆上溯至明代时,他必然同时面对吕、林和陈、徐。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看得出来,伯揆的解决路径是:图式多取吕、林,而笔墨多取陈、徐。也就是说,在伯揆的大花鸟画里,构图是以吕、林的全景花鸟为范式的,我们总能见到“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柳阴路曲,流莺比邻”的丰富图景,这图景反映出大自然生机勃勃的活力,也表现了中国哲学尤其是理学“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的旷达情怀。从笔墨上,伯揆又是自觉从陈、徐文人花鸟画中吸取营养,他很注意笔墨的抒写性,除了状物赋形,笔墨自身要有质量,要有感染力,要苍茫厚重,甚至作为一个漂泊江湖的自由画家,伯揆的笔墨,在我读来,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放旷不羁,还有些许疏野清奇。他的笔墨,暴露了他的内心,映现了他的自我。虽然画的都是花花草草和禽鱼之属,无非是水流花开,晴雪满汀,但我也从他的画中,尤其是笔墨里,听到一个燕赵男儿 “壮士拂剑,浩然弥哀”的悲歌!所以,我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伯揆“大风卷水,林木为摧”的新作,惟性所宅,真取弗羁,与率为期,庶几斯人!

  王鲁湘 己亥中秋兮父鲁湘于京华城南

  (作者系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凤凰卫视高级策划)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薛永年——宇宙在手、造化在手,伯揆之独立精神的花鸟世界

  徐悲鸿有这样的论断,说中国绘画造诣首推花鸟。外国古代一切皆为人物风景付之画面,我国山水、花鸟、草虫各分一科,笔之长我不及,我之长外国不敌,所以发展花鸟画是中国特色。徐悲鸿早就讲到了这一点,大写意难度比较大,而且是在中国古代社会里随着社会生产方式、生活结构而出现了大写意花鸟画,是历史背景的产物。用研究现代主义文化学术说法或者美术史家说法,它体现了中国早期的现代性,所以我们可以追溯到石涛时期,从青藤、白杨再到八大、扬州八怪、吴昌硕、齐白石、李苦禅不断的发展。在当前大写意花鸟画是比较衰落和不景气的,伯揆在这个年龄段画的这么好,在大写意领域取得如此成就,确实值得重视,也给我们带来很多研究的价值。他吸入了很多优良传统,与古代文人的经验相结合,与花鸟画的前辈们密切联系在一起。以王雪涛为例,一开始他就把比较轩昂、庄重的元素吸到自己的画里,不仅仅是文人,还有院体、民间的内涵。

  首先在太庙办展很有意义也别有新意。故宫太庙是古代皇帝供奉祖先和功臣的地方。孔子家也有记载,孔子观乎明堂,看到的历史画,有尧舜之容,桀纣之像,孔子就说了,兴衰之鉴戒,可以看到古代兴衰之乱。夫明镜所以察形,往故者所以知今。 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在太庙办伯揆的画展很有重大意义,是要坚定中国文化自信,复兴大写意花鸟画在世界上的辉煌,伯揆开了个好头。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再就是庙堂和江湖的话题。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伯揆既在江湖,在职业画家的聚集地,又在庙堂太庙办画展。他的作品有大气象,大格局,不是野趣,不是富贵,也不是牢骚,不是超脱,而是既有江湖的蓬勃生机,又有庙堂的一身正气。如果江湖这方面来讲,不是油滑,不是坐次,也不是没有原则,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种活力。庙堂之气,不是正襟危坐,不是义正言辞,而是一种正大气象,身在江湖体制之外却发散着正能量,把民族精神,现代气息和自己的艺术个性结合起来,值得重视,值得充分肯定。

  第三就是花鸟与天地。一般认为花鸟就是画自然、画动植物,画自然的局部,画微观世界。山水画,特别全景山水画,画的是大自然,甚至是宇宙,这是画宏观世界的。其实境界大小不在乎所画的题材,而是在于心胸、情怀。中国的花鸟画像山水一样反映了中国的哲学思想,是其大无外,其小无内,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如风云变化中,北宋《宣和画谱花鸟叙论》一开头就讲了一个道理,说五行金木水火土的精粹、精华都汇聚在天地之间。随着一阴、一阳的呼吸变化就形成了百花众卉、百鸟争鸣,花鸟画既能够美化生活,又可以使社会文明进步。

  伯揆的花鸟画不管怎么处理、虚实、留白,都未脱离环境。他的花鸟是天地间的花鸟,画出了大自然的朴茂和风骨,表现大自然的蓬勃生机和动植物生命的活力,也表现了自己的灿烂精神,有饱满的感情和轩昂的气度。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写意画寄托于感受。中国最早讲的写生古代不是对景写生,而是表现生命。写生到了宋代之后经过总结提出两个字予、兴,重感性,就跟诗人一样要抒发感受,展章于图绘,唤起精神。但是有个误区,将表现真情实感混同与象征。比如想象富贵就画牡丹、孔雀,高洁就画梅兰竹菊,带来了写意花鸟画的题材误区。重视感受的例子如徐渭,他的墨牡丹就完全是表现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受。深入生活体验了非常重要。现在说文化符号,画本身不完全是文化符号,画家感动自己才可以感动别人,做成符号就错了,生命大于符号。

  伯揆继承发扬的这个传统,跟予、兴感受密切联系在一起,不是一般的画四君子,所以有情绪、有温度,有思索,情绪在画中,也注入了画外意。

  这样的画必然要有独立的精神,没有独立的精神创造一个花鸟世界,又怎么能宇宙在手、造化在手呢?这个路子非常正统,所以他追求的是生命的筋骨肉和精气神,我们应该崇尚。

  (薛永年: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名誉主任)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孙克——从徐谓、八大、吴昌硕、齐白石、李苦禅,再到伯揆大写意花鸟画的时代变迁

  大写意花鸟画这个课题关乎我们中国画未来的兴衰。如果写意花鸟画衰落,中国画真的将穷途末路了。这不是西方绘画决定的,而是我们自己的观念问题。伯揆的展览给了我们一个契机,一个研究新时代写意花鸟画的契机。

  对于中国写意画,昨天在艺术研究院里提到三个问题,第一个就是中国画的精致化趋向,第二是制作化,第三就是工匠化。中国的艺术趋向开始师法照相机和电脑,到人工智能画画的时候,中国画艺术就完了。我们面临最大的困境,是文化生态薄弱,没有一个很好的文化基础,没有很好的鉴赏力。

  伯揆是一位个性鲜明的画家。看他的画,感到他几十年历练后已相当成熟。伯揆作为一个花鸟画家,不仅笔墨酣畅,视界开阔,花鸟虫鱼俱来腕底,而且颇具画胆,敢于突破,敢于尝试,敢于落笔。伯揆是河北人,古人说:“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我在他的画里,他的笔墨里,感受到一种强劲的、犷悍的乃至壮烈的燕赵气质。相对于温文尔雅的南派画风,发自天性的伯揆艺术,未必不是一种值得称道和推广的选择。

  伯揆的画是现代的写意花鸟画,他跟过去的文人写意画有很大的不同,不是简单的折枝画梅花的写意,而是时代造成的写意。从徐渭以来的画家,到了八大、吴昌硕,齐白石、李苦禅,再到伯揆,我们感受到了时代的变化。伯揆的花鸟画比起前人来说,他的艺术对生活对自然的体悟更加生动,他的眼光好像看到生活大自然的方方面面,用比较个性的笔墨来表达心里对自然的热爱和那种情感,同时把艺术的意境提高到一个很高的高度。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的写意花鸟画,体现的不仅仅是文学性、书写性,还有很多形象思维。这是伯揆大写意花鸟画带来的新的话题、状态,也折射出了我们当代的中国画生态。这给我们带来一个新的问题,我们的中国写意花鸟画怎么走?我们没有文人的精神,没有文人的修养,哪怕是二十世纪初期的时候,真正回到文人大写意去,再出一个吴昌硕不可能了。伯揆吸取了很多经验和特色,包括文人的探索,也把现代的艺术造型、能力都揉到里面,可以看到一种壮美、厚重、蓬勃朝气,如果继续发展和精炼,就能到达很高的程度。学习传统就是一个梯子,踩梯子往上走可以够着他们,再往上走就凭天分、能力。

  文人写意画需要有文人的文化内涵,伯揆在这方面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刚才大家分析的松树淡淡的感觉很好,画鹰鸟都炸毛了,很生动,好多层次淡墨加浓墨,很润,胆子很大很果敢,很有独特性和自己的个性。按照文人写意画的胆魄来要求,笔与墨浓淡的变化、交融、对比、甚至对抗,需要一种突破的精神,我觉得伯揆带给我们很多启发。如果有机会,我们应该以伯揆的绘画展认真开一些大型的关于写意艺术前景问题的讨论。

  (孙克:中国画学会常务副会长)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作品印象

  王孟奇

  明清之际是大写意花鸟画的鼎盛期,大家倍出,高手林立。宾虹、白石老人之后大写意花鸟画便日趋式微,原因不外是社会变革及文化生态的变异,失去了新鲜的本土思想资源与 学术成果的支撑,没有了源头活水,“唯余荒园旧圃”,只剩下笔墨程式的简单传承,其生命力的衰竭则是势所必然。加之院校美术教育推行以来大写意花鸟的教学往往屈居末座,虽然培养了浩浩荡荡的美术大军却又让人一时难以举出几位真正一流的大写意花鸟画名家来。在青年一代大写意花鸟画家中,伯揆学弟则是突出的一位。他在大写意花鸟画上付诸的努力当可圈可点,可资借鉴,共究妙理。伯揆作品能给观者强烈的视觉感受,他很少画那类传统的文人案头把玩的尺幅小品,所作多为六尺或八尺的中堂巨制,笔墨气韵酣畅淋漓,下笔沉猛、色彩艳丽、挥洒自如、一气呵成,显示出他驾驭大幅画作的能力,于同辈画家中可称罕有其伦。伯揆作品的魅力更来自他的绘画激情,在画面用笔的点簇穿插中,不论是胸有成竹还是随机生发无处不渗透着他饱滿充沛的绘画情绪,做到了发自灵窍、直抒胸臆,其动人者,有真性情也!这正是伯揆作品最为可贵之处,是其灵魂精血之所在,所以能引发观者的内心共鸣。如果作品丧失了这份激情则势必如古人所言“笔墨精熟,惜无奇态”,再成熟的笔墨,再精到的程式也难逃沦落为“行画”的境地。伯揆的大写意花鸟既承古人亦师造化,将传统笔墨程式与现代的直观写生溶于一炉,故而不断有来自现实生活的鲜活题材见诸他的新作。伯揆画作才情超乎庸常,却能不悖于常人识见,似与“古不乖时,今不同弊”之论暗合,因此,他的画亦能多谐时趣,必可相伴终生且与时俱进,伯揆幸矣!

  孟奇识 2017.3.18

  (作者系上海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豪情壮笔写墨花

  贾德江

  伯揆,是古称燕赵之地的河北人,生就一副古道热肠,感染了开阔而豪壮的气脉。他的大写意花鸟画给人强烈的印象是:恣肆挥洒的笔墨气度,放笔得意的传神造型,浑朴灿烂的意境营造,融为一体的诗文书画学养,散发着强烈的文人画气息,同时也含蕴着浓郁的田园之情和乡土之思,辐射出现代观念派生的表现性绘画特征。其恢宏布局、磅礴气势、苍润笔墨、雄健精神、刚正格调,较传统已获得全面的超越与提升。一种对生活、生命的热爱,对宇宙生机的共感与同情,对自然造化、万物生态的关注与关心,蓄于笔端,跃然纸上,沁人肺腑,撩人心弦。真乃大师气象耳。

  细读他的作品,从中也不难见到徐渭的纵横排奡、八大的冷意孤傲、吴昌硕的苍劲老辣、齐白石的朴直自然、黄宾虹的含浑无尽。然而这一切又都似有若无,欲显还藏,已被伯揆的大手笔包孕其中并脱胎换骨了。更准确地说,伯揆在传统文人画的大海中沉潜过,也在历代大写意花鸟名家的作品中下过深入的功夫,当他熟练地掌握传统的笔墨技巧之后,便开始了他对传统“既能入乎其内,又能出乎其外”的思考。他没有泥古而不化,摹古而成风,他对传统理解的最宝贵之处,就在于他抓住传统发展的动力,看到了师法自然的创造力,也看到了走出自然的失败。他遵循“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至理名言,走进自然,走进田园,走进鸟鸣花放的世界,既重视花形鸟态的关照,也重视主观情感的表达,将以自然为师与自然 为本结合起来,对中国画的气、韵、神、思、笔、墨等要素进行选择、取舍与整合,进行创意性的提炼与归纳。他极力传承文人画的写意传统,强调笔墨的情韵,重写尚意。所谓“重 写”,就是用书法式的笔墨结构与笔墨律动,在状物的同时纵情抒写画家的感情与个性;所谓“尚意”,就是在不忽视物象生意与审美特征的前提下,表达“象外之意”的精神内涵。就笔墨而言,伯揆崇尚力量、气势,用笔雄健而巧拙互用,用墨泼辣而苍润互动,讲究物象 结构的穿插之美,注重笔厚意丰的变化之美,追求生动、劲拔、朴茂的意趣,形成了他的大 写意花鸟画率真遒劲、刚柔相济、苍润兼顾、痛快爽利、亲切平朴的艺术个性,显现的是大气、大朴、大巧的大境。一派大写意的浩然之气,却给人以平易、素朴、厚拙之感,清新自 然又神采焕发,亲切质朴又热烈奔放。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大写意花鸟画的个性不仅体现于他那得力于书法修养的潇洒畅达,挥洒自如的笔墨,也表现在他作品的选材、立意和构图上。他在《塞外风情》中,画出了向阳花的秋光灿灿,他在《松韵幽禽》中,画出了苍鹰的雄视眈眈;他在《水浅鱼稀》中,画出了白鹭忍饥问苍天的悲凉;他画荷塘《一团和气》的月晓风清,他画黑猫《与花同醉》的安闲自得;他画鸿雁《一声孤鸣霜满天》的秋高气爽,他画《池边拾趣》中群鹅的顾盼传情,他画硕大南瓜的田园秋趣,幅幅作品无不生机勃勃,意味深长。他善于运用笔的急速舒缓、墨的浓淡干湿,布局的疏密错落、造型的开合揖让,营造成立幅、横幅或斗方的不同形制,尤其强调书法的题跋与画中景物相得益彰而又极尽变化的意趣,那种相互比衬穿插带来的构图变化,与他的精神追求和审美取向互为表里,十分精彩夺目。

  伯揆于画,是真性情的流露,他笔下的一草一石、一花一鸟总是参透着浓厚的情感,正 是这种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热爱家园的情愫,使他的花鸟画随心所欲,意从心出,总是能 激发人们的共鸣。面对他的花鸟画,我欣赏他对艺术的执着与坚持的顽强,也赞赏他在大写 意花鸟领域的创造,我不敢说他的大写意花鸟已尽善尽美,但我相信,伯揆的艺术会在他的 艺术生涯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贾德江 2015年5月16日完稿于北京王府花园

  (作者系著名出版人、美术评论家、画家)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先生的花鸟画,除了对生活的深入感受以外,他的那种大的心胸,大的格局,在艺术实践过程当中,对笔墨的深入研究与把握,每一件作品都是如此充分和饱满。充实维美,充实而又光辉为大。伯揆对艺术的坚守,他热爱生活、拥抱自然,写意花鸟作品反映现实生活和这个时代,这是伯揆最大的特点。我们能感受到他对题材关注的同时做到艺术实践思想精深,能够在古今中外、广取博收中做到技术精湛,在大写意花鸟画本体的研究当中使得他的作品制作精良,所以每件作品在我们能感受到的写意精神之外,他还对技能技巧的把握做了很好的努力。”抓住机遇、勇于挑战也是伯揆坚守自己艺术创作的重要精神。

  ——卢禹舜

  (作者系中国国家画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先生是当代大写意花鸟画家中出类拔萃的新秀,是一个厚积薄发的学者型画家。从他的作品中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郁芬香的味道;在沟壑山林中能听到画中鹤鸣;在荒野横生的枝头上能看到巢穴中哺乳的亲情;在清溪泉池中能观赏到红鱼戏水的情趣。伯揆的作品耐人回味,在当下能看出点名堂,读后能让有回味的大写意花鸟画家为数不多。这是伯揆先生心路耕耘的结果,也表明伯揆先生是在坚守、追求和探索中国画大写意精神的又一践行者……

  ——龙瑞

  (作者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国家画院名誉院长)

  当代大写意花鸟画家伯揆先生以传承写意文脉为己任,将传统和时代贯通起来,经过数十载精研与锤炼,将禽鸟、花卉融入大自然,赋予大格局,大气魄,塑造出积极、厚重,大美的艺术生命气象,在大写意花鸟画领域取得了非凡成就。在伯揆作品中蘊含的时代壮美情怀,契合着中华民族的精神内质。伯揆大写意艺术背后的文化意识,是勇于担当文脉传承的态度和积极昂扬的文化人格气质,代表着这一代美术创作者所具有的文化担当。

  ——徐里

  (作者系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

  秘书长、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

  伯揆的作品里看到的是李苦禅的传统,也可以看到潘天寿的特点。通过潘天寿看到了吴昌硕的笔墨,也看到二十世纪以来碑学书法进入绘画领域后,大写意花鸟画所形成的强劲力量。他的高度是一般画家没有达到的。难度在于把传统有序的用笔、用墨的技巧如何体现在大写意花鸟画上。

  伯揆大写意的气势撼人不仅仅是写意,还包括金石之气用笔的力道。他成功进行了新的笔墨重构。伯揆先生大写意花鸟画对当代大写意花鸟画式微的现象带来了一些反省。

  伯揆先生带来的启发就是当代大写意花鸟画的出路在哪里:仍然需要在传统技术上创新和出新。今天的大写意花鸟画存在的问题,不是出新的问题,而是不能继承,不能融汇百家的笔墨程式形成自己的个性。伯揆先生的大写意花鸟在这一点上很值得我们进行反思。

  ——尚辉

  (作者系《美术》杂志主编、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是当代画坛很有活力及代表性的大写意花鸟画家,在大写意花鸟画领域勤奋耕耘,对传统的研习非常深厚,笔墨老辣,构图饱满,伯揆作品的艺术语言鲜明而有特质。注重艺术来源于生活,到生活中去,故作品贴近生活,又高于生活!……

  ——王仲

  (作者系曾任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美协《美术》杂志主编,中国美协理事)

  伯揆的作品是有文化含量和思想深度的。现在艺术家的高度里往往缺少文思,写意不仅仅是笔法的问题,是诗、书、画、印的高度统一,也是中国民族文化的综合的高度提炼体现。整个花鸟画界相对缺失这些,也是不能走向高峰的原因。我们需要站在文化深度和高度上体现人和自然的关系,找到艺术更深刻的体现。而伯揆站在了不同于别人认识事物的高度之上,故他的作品有深厚的文化背景而支撑,耐人品读,品味……

  ——刘曦林

  (作者系原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

  伯揆的花鸟是非常好的推进和实践。他是理解中国传统思想的艺术家。有两点值得肯定:一就是把传统的花鸟转成情境花鸟,给花鸟造一定的氛围,你在构造它的生态氛围,赋予它情境,这个情境不一定是生活的情境而是你赋予它的,通过这个情境赋予花鸟新的结构,这是伯揆先生的突出贡献。

  另外伯揆对于传统的笔墨也有一个基本的重构!

  用单纯的传统花鸟解释不了伯揆的绘画……

  伯揆把中国的写意花鸟画往前推了一大步,这是值得肯定的!

  ——张晓凌

  (作者系原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原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院长、

  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的作品体裁广泛,笔墨有胆魄!当前的伯揆作品表现的比较完美。他的成就不只是在传统的技巧与技法上有所突破,在表现形式上也有很多高于古人的地方。伯揆作为艺术家在不断地到生活当中加以锤炼,不断地在理论方面给予高度,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体现出他的个人修养与综合实力。

  一鸣惊人!

  ——何水法

  (作者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协理事)

  观兄之巨幅花鸟画,出入古人自我纵横。能尽笔墨之表现,纳山水为格局,长枪大戟苍润有致,弃纤弱脂粉之媚俗,无装腔作势之时习,可谓大方无隅水到渠成,有大气象者,为当代写意花鸟画的秋实之作,难能可贵。

  ——马新林

  (作者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部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的花鸟画对当今的花鸟画具有突破性的引导作用。首先伯揆用了具有一定时空特点的环境下表现花鸟画,突破了折枝的传统方式。花鸟画从宋代以来形成了非常成熟、非常突出的绘画模式。而伯揆用具有一定时空环境下的大幅花鸟画突破了这种传统,而这种突破是向现代转型非常重要的课题。我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在案头的相互传阅之间欣赏小品,而是放在展览馆放在大的展览中,欣赏大幅的花鸟画。这种大幅绝不是放大的小幅,也不是那种缺乏精密构思的若干人在一起合作的缺乏内在联系构思构成的作品,所以这种带有一定时空性质的大幅的花鸟画伯揆在这方面做了很多方面的探索,也是突出的特色与成就,小幅的写意花鸟画可以充分体现笔情墨趣,是花鸟画很大的特点,当放大之后的花鸟画就要找适度的关系,再用单一的造型及笔墨就会觉得苍白,而伯揆的写意花鸟画恰恰把这些都表现的非常好,非常有自己的大幅花鸟画的丰富性及一定时空的情境。

  第二伯揆把禽鸟当作绘画主体,把花木作为环境衬托,这跟古代的花鸟画相比,是一种创新。伯揆把几只或者一群禽鸟作为绘画的主体,而其它作为环境。在画面中看到了他的拟人手法,用鸟兽拟人来表现自己的情绪、情感等,一种性情温度存于其中。

  伯揆在用色上,一种是比较典雅的,无论是画面的局部,还是鸟的身体,都营造出淡雅的感觉。其次就是大胆地用鲜亮的颜色,包括枝绿和荷红,与传统的感觉拉开了距离。

  另外画面的组织与构成又是其另一特点。在处理黑白灰的关系上尤其值得同道借鉴。厚重和苍茫成就了画面的特色和风格。

  伯揆对花鸟画的转型,对花鸟画的现代性、时代性,包括怎么使花鸟画古代形态到现代形态的转型,我觉得做出了非常有意义、非常可喜的探索和成就。

  ——邓福星

  (作者系中国艺术研究院美研所前所长)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读伯揆作品的三点强烈感受为第一个就是见情见性。可以透过画面看到伯揆的精神面貌、性格,画有独特的气质。伯揆是有处江湖之远的特定生存状态的人格精神气质。大量的拟人的东西表达自己在这样一种状态中的奋斗进取精神或者是忧国忧民,在花鸟画画面之外的世界以及花鸟画本身的拟人把自己放进去的状态,做的非常的充分。有一种非常正大的气象,花鸟画里可以透着这样的正能量,在今天的美术创作的格局当中显得弥足珍贵。

  第二点就是伯揆绘画风格要素很丰富,这种风格要素的丰富性是画面上的突出特点。

  第三点就是,从语言的角度既朴茂又滋润。逎劲的笔墨关系处理的非常好,绘画的整体感觉很厚重、很圆润。这个味道是很独特、很丰富,构成了画面上的特点……

  ——吕品田

  (作者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伯揆的作品把我们带到山野乡村的花草、动植物之鲜活的生活现场。他对对象的关照和自己的艺术探索结合起来,在自然物象和艺术形象之间建立关联,从而形成自己的艺术语言和艺术面貌。

  同时伯揆在花鸟的构成中借用山水画布局,有一种高远的结构,或者有一种深远的空间展现。

  伯揆把塑造的对象作为一个一个构成元素解构到空间中,很契合中国书法的空间布局。

  伯揆的花鸟画还有一个很重要色彩体系,他把明清以来形成了笔墨和色彩的关系打破,沒有了主次之分,把色的用法和墨的用法运用一样,墨色的浓淡、干湿丰富的元素在这里可以得到鲜明的体现。

  不耍帅,有一种笨劲儿。包括笔墨和色彩得到了充分的张扬。形成了一种新的审美,和今天这个时代昂扬向上的审美特别契合。伯揆的花鸟画走出了文人花鸟画的愤懑情绪。传递一种正能量一种力量感的精神气质!……

  ——牛克城

  (作者系中国艺术研究院美研所所长)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读伯揆的画,有一种大美、大气磅礴的精神,美学上一种崇高的精神。

  伯揆在访谈中我读到了他把这个国家、时代以及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自己画家命运结合在一起,把自己未来追求结合在一起,体现了一位有担当的艺术家。伯揆的作品文化含量很高,走的道路乃人间正道!

  希望经常看到伯揆无愧于时代的作品……

  ——王宏建

  (作者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伯揆的花鸟画强调以书入画。他的花鸟画笔墨比较沉厚,淋漓酣畅,色彩斑斓,可以回味的很多。伯揆很注重笔德文化传统,故看到伯揆作品中笔墨的那种妙处。

  伯揆的绘画很注重生活,他是以神写形、以意写形,所以强调了形从心出,这个形是合乎于心中之美的形。

  伯揆是有宽度、有深度的大写意花鸟画画家,伯揆有折枝的样式。有情境式的花鸟,这类花鸟有大造型观,他吸收了宋元花鸟画构图和明清之后的语言,以情为画的个人面貌……

  ——王平

  (作者系《中国美术报》总编辑)

伯揆:情境赋予下的新写意花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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