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市经济导报》记者 席雯
他爱画鳜鱼,顺便把芦草加进去,同样的鱼与草,不同的画幅里形态各异,不变的是透明的鱼鳍与并不招摇的芦草。是的,不招摇,也许是从小就对花草虫鱼感兴趣的画家看它的角度比较别致,也许是关中汉子的豪气表现纤弱的水草多少有些乏力,他的芦草的确是强硬的,瘦峭如树枝。他曾画过一幅鳜鱼题材的画作,题款为“闲看鱼上树”,据说有能笔直地将其从闹市引入故乡小村落的神奇功能。</FONT>
名字虽然带了一个“愚”字,阿愚却并不愚。泡一壶好茶,不论围坐的是多少人,一口标准的长安话来回穿梭,游刃有余,“火花”四溅。这个青年作者的思想仿佛是不断地在燃烧着的,信口一句话,够人咂摸半晌。</FONT>
他讲环境,说:“在饭馆吃饭,发现碗筷没洗干净,便难以下咽;在寺庙,那么多碗筷放在一个池子里洗却并不觉得脏。这就是环境的作用。”</FONT>
他讲真善美,说:“‘真’就是把木头当木头,把石头当石头,‘善’就是艺术,‘美’是技术。绘画是真善美的结合”。</FONT>
他讲勤奋与绘画的关系,说:“笨鸟先飞,如果方向反了,飞得早有什么用?勤奋,精神可取,方法不可取。就绘画而言,只要方法对路,十几岁的少年也可以成为艺术家。”</FONT>
他讲他的画,说,“多半是发泄之作,比如中午来了一拨客人,走了之后我就提笔,有时候画着画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画什么,但就是很舒畅,因为我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表达出我对生活复杂的感受。”</FONT>
重笔墨,重技法,阿愚并不赞同“笔墨等于零”和“耻于谈技法”的说法,他认为,纯正的国画绝对是笔墨和技法相结合而非“类油画”的效果。干、湿、浓、淡、疏、密、虚、实……七十多个字来解释一个词,这个词绝对具有方向性。</FONT>
有人评他的画,说是风格老辣,与年龄极不相符。</FONT>
阿愚笑了,没有肯定也没有辩解。</FONT>
视线从四壁游了一圈之后,他说:“一辈子只穿一件衣服,那是动物;一出门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那是神经病。”一句话狡黠地阐释了他的艺术观点:水无定势,画无定形。</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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